一畦香菜
□王普德
每到深秋,總是要挪開花盆,擠個小地方種一畦香菜和蒜。香菜這個名字,不是我們這方百姓的民間稱謂,我們喚做“鹽菜”。可能以前吃法俱是用開水先燙一下,再倒入醬油、撒上鹽,稍稍腌漬一下,撒上蝦皮的緣故吧!
香菜種子是飽滿圓狀的,外殼較硬,播種前找到幾十年前留下的簸箕,攤勻種子,尋一塊舊紅磚,在簸箕中碾一下,種子立即變成了兩半。收集好種子,放到準備好的紗布里裹成一團兒,井水浸泡,再晾半干,就可以下地播種了。淺播以后的香菜種子,必須在發(fā)芽放葉之前保持足夠的濕潤度,最好用透氣的苫布,遮蓋幾日方妥。
種蒜就簡單多了,犁開溝,灌足水,掰開蒜頭,一瓣瓣的,相隔差不多的株距,排列在溝里。即便是泡在一片汪洋泥漿中,也不影響它發(fā)芽成長。
總是在世俗的大染缸里撲騰掙扎,甚至無法定義成長與老去的分界在哪里?面對老練嫻熟,總是覺得自己稚拙得“脫俗”,歲月又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自己已然知天命之年。洗漱池上鏡子里既熟悉又陌生的臉,流逝的年華在溝壑縱橫中清晰可見,記憶中的溫暖總是可以在失落的那一刻,拿來撫慰傷口。存在心底深處刻骨銘心的痛,只會更痛。
所有的失落與無奈,就像晚秋的淺霧一樣,籠罩上來了,就會瞬間迷蒙了靈魂的方向,但也隨即煙消云散,像是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如果不誠心以待、不換位思考、不承擔責任,親近之情,也會漸趨淡薄,最終絕望放棄。能在屬于自己的劇本里,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也是一種履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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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值班: 吳弋 編輯: 朱蕓玫
來源: 連云港發(fā)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