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林
幾年前的一天早晨,文友徐學科老人專程來我家給我送來了一本《桑榆拾趣》的詩集。
我喜出望外急忙讓座、倒茶水。閑聊中得知徐老這些年精心創作順囗溜,并出版了詩集。詩集封面畫得很精美,為國畫大師王宏喜所作,頗具大家風度。書面題字為連云港市著名書法家陳鳳桐老師題寫,蒼勁有力的草書實乃畫龍點睛之筆。書中作序的是曾任連云港市文聯副主席的彭云老師。
這么多名家為徐老的詩集錦上添花,實乃可喜可賀。
徐老現年85歲高齡仍筆耕不輟,才思敏捷且身體硬朗。他說畫家王宏喜從小光屁股時就和他在一起摸爬滾打多年,以后一直是好朋友,親如兄弟。后來他在灌云四隊信用社工作時,王宏喜還專程從上海回鄉看望他。
這次他出書,王宏喜得知后十分高興,特地為他創作了封面畫,隨畫還附上書信一封:
學科仁兄大鑒:拜啟。
《桑榆拾趣》續集拜讀,趣味至濃,感情真摯。今以宋人張橫渠句畫題作封面畫,未知確否?畫面右上方留有署書名空白,大體構圖如左。以山海蘆葦為景,是對龍王蕩的兒時寫照。步入老年,功名己置度外,唯鄉情友情,不時涌現眼前,家鄉的三朋四友,一草一木,夢中經常出現,個中酸甜苦辣,你我盡知。由于創作任務纏身總抽不出時間回鄉,今年想回去看看,尚不知能否成行。一經決定,當先告知仁兄。
祈天頌致
宏喜 匆匆拜上
字里行間畫家王宏喜對故鄉的思念之情溢于言表,夢里都在思念著故鄉,令人肅然起敬。徐老笑著對我說,當他去出版社印書時,有人當場出價5000元愿購買王宏喜的手書封面畫,被他拒絕。
書中,彭云老師的序言精彩紛呈,令人耳目一新。他寫道:打油詩的存在,少說也有一兩千年歷史,許多經典名作流傳至今。雖然人們編它、講它、傳誦它,但它始終難登大雅之堂,被視作詩歌家族中的另類……其實在革命戰爭年代,打油詩也曾立下過汗馬功勞。部隊廣泛用于鼓動士氣的快板詩,通俗易懂,風趣幽默,便極富打油詩的特色。大躍進雖然沒有成功,但當年全民寫詩的勁頭不應被遺忘,那是打油詩空前絕后的輝煌。后來官方選編的《紅旗歌謠》里不乏好詩,例如《我來了》:“天上沒有玉皇,地下沒有龍王。我就是玉皇,我就是龍王。喝令三山五岳齊開道,我來了!”在這本書的序言里大談打油詩,我就是想強調一下,打油詩這種文體,今天不僅沒有過時,反而以頑強的生命力在民間繁衍流行,彰顯民意,老友徐學科的寫作就是一例很好的證明……
彭云老師的精彩序言,真可謂入木三分句句含哲理。透過理性的點評和歷史的回顧,讓我對徐老的順囗溜《桑榆拾趣》一書也有了全新的理解。
書中滿滿的正能量,反映一位老黨員老干部對家鄉對祖國的一片深情。例如《舉世矚目新中華》一詩:
眾手共建大中華,齊給祖國繪彩霞。
神州處處達小康,美滿生活富家家。
開放呈現新氣象,和諧歡歌遍天涯。
改革戰鼓動天地,舉世矚目新中華。
徐老不僅關心國家大事,80多歲高齡的他還擔任關工委顧問,關心祖國的未來和下一代的健康成長。他在《灌云關工委成立十五周年》一詩中寫道:
雖然年邁不服老,關心后生掛心上。
千辛萬苦育幼苖,扶育他們成棟梁。
風雨兼程十五載,無私奉獻鑄輝煌。
他一身正氣,愛憎分明。詩中歌頌黨的領導和富民惠民的順囗溜比比皆是,讀來朗朗上囗令人愛不釋手,贊不絕囗。而對極少數干部中的不良作風和社會上的丑惡現象,徐老更是毫不留情狠狠鞭撻,灌云人特有的黑色幽默在他詩中表現得可謂淋漓盡致,令人拍手稱快。如在《少數人的水平》一詩中寫道:
左手拿著灑瓶,右手舉著文憑。
胸中藏著花瓶,家中供著醋瓶。
可惜不是天平,因為沒有水平。
前幾年去四隊街徐老家拜訪,聽說灌中退休老教師孫蘇奮八十多歲再婚一事,大街小巷議論聲聲。徐老沒有世俗偏見,隨即寫詩祝賀:
八六六八婚戀合,大街小巷人傳說。
見仁見智休理會,真心相愛就歡悅。
大膽邁出這一步,有個伴兒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