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網】(朱萍 劉兆奎 焦明華 肖婷婷)在東海縣雙店鎮竹北村,筆者一踏進苗昌貴的家中,仿佛往前穿越至少幾十年。墻上,貼著一張張毛主席等黨和國家領導人的畫像,贈送給解放軍和革命老兵的年歷海報按照年份順序貼滿了一整面墻,一眼望去,都是精神抖擻的軍人。這個老舊的屋子里,處處展示著歷史的記憶,老人娓娓道來,向我們訴說著自己親身經歷的抗戰故事。
15歲參軍
為了給哥哥報仇
苗昌貴現年87歲,1943年1月入伍,后編入八路軍獨立團二十六團,任班長。參加抗日隊伍,有人是緣于強烈的民族危亡感,有人是為了吃上飽飯,有人是因為黨組織的強力動員。可對于苗昌貴來說,干八路打鬼子既是國恨更是家仇,他的哥哥,就是在抗日戰爭中犧牲的。
“哥哥是八路軍機槍手,1938年在磨山跟小鬼子作戰的時候犧牲了。”哥哥犧牲的時候,苗昌貴只有10歲,事件的詳細經過已經無從得知和確認,這個并不十分健談的老人也不愿多提傷心的往事。可最讓他難過的是,哥哥最痛恨日本人,他犧牲在日本鬼子的槍眼下,沒幾年,嫂子卻進入了日本鬼子傀儡組織的維持會。對苗昌貴來說,這是對民族的叛變,更是對哥哥的叛變。“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嫂子把我給供出來了,帶著維持會的人要來刨房子、追殺我。”激憤之下,15歲的苗昌貴找到熟人介紹參軍,立志要殺鬼子,給哥哥報仇!
打仗不知怕
有人領著就悶頭沖
心里憋著一口氣的苗昌貴,上了戰場就仿佛豁出了命,只要是上頭下達的命令,無論多么危險,他都堅決地往上沖。“那時候年輕啊,不懂什么叫怕。打仗的時候,只要有班長、副班長領著,我悶頭就沖。沖的時候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怕!”
采訪過程中,苗老與其他抗戰老兵一樣,提到最多的就是雙方相差懸殊的武器裝備。“日本鬼子用的是‘大蓋子’,我們的槍很差。作戰的時候,每個人都想從小鬼子手里繳獲槍支。我一直到當上了班長,才換上了一把‘大蓋子’。”
不到兩小時
不費一彈拿下碉堡
1944年春夏之交,部隊駐扎在黃川鎮演馬莊,苗昌貴在帶班站崗時聽到了微弱的槍響聲,循著動靜,他發現了一支從沙河鎮據點出來的日軍小隊,約有30人。苗昌貴趕忙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去報告。這次遭遇戰,全連出動,“小鬼子藏在地主漢奸家里,我們就把手榴彈聚集在‘筐頭子’里扔進去,幾十顆手榴彈一起爆炸。”這個小隊的日軍被全殲,老百姓歡欣鼓舞。苗昌貴說:“很多人家都燒了大米湯和瓜湯,端過來慰勞咱們部隊呢!”
除了靈活的游擊和不期而遇的戰斗,八路軍戰士們要常常面對的還有拔據點的攻堅戰。1945年春天,為了拔掉日偽軍設立在牛山蔡塘村的軍事據點,我軍派出一個連隊,在西部外圍將之團團圍住。敵人的炮樓晝夜設崗,守得鐵桶一般。正在我軍思索如何才能攻進去的時候,偽軍派出了兩人出來向老百姓要糧要柴,被逮個正著。“抓住了這兩個‘舌頭’,想進碉堡就變得容易了。”苗昌貴回憶道,在了解了據點內的守備人員、武器裝備等信息后,利用這兩個偽軍士兵,八路軍的一個班順利進入碉堡,一下子把這些二鬼子堵在了被窩里。“拿槍一指,不費一彈一炮,就都投降了。拿下這個據點用了還不到兩個小時,我軍僅有一人受傷,俘虜了60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