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崇拜“戰地記者”到追逐“平凡記者”
【連網】 很快就是自己十九周歲的生日,忽然想到七八歲時熱播的《情深深雨蒙蒙》,那時不懂其中愛恨情仇,談畫面,印象最深的要數何書桓奔赴綏遠做戰地記者那一段。劇中前線的戰事緊張激烈,炮火聲迭起,硝煙彌漫,何書桓依然時刻背著相機,匍匐在地爭分奪秒按下快門。“多帥啊!我也想去!”那時我的想法單純而直接地吼了出來,后來爸爸以此笑我傻:“你生在和平年代,又哪里知道戰爭年代的苦。”
是,戰地記者聽上去多瀟灑,多神勇,所以當別人問我長大后想做什么時,我會毫不猶豫地摒棄“科學家”的官方回答,吐出這樣四個字,并且一答就答了好多年。在不知輕重的年紀。
現在十年過去了,《情深深雨蒙蒙》我也重復看了無數遍,每一次都會削弱對“戰地記者”一詞的熱情,在電視上最后一次看到何書桓因日軍突襲而被手榴彈炸傷的時候,興奮度已經為零,反而產生了更多對那個年代的悲哀和同情?;蛘?,也只有那個年代的傷痛,才會輕易使“目睹”這些的我們被何書桓這一名報社記者所感動,于丹說“活著就是王道”,應該就是整個時代人們心中的最強音罷,動亂當下,誰都想渺小地留存在世界的一角。如今在我們和平的日子里,就不要追隨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了,講“戰地記者”其實是種不幸,去掉“戰地”----“記者”二字才是福氣。
于是,“記者”,便在那時植入我心。它不僅僅是一份職業而已,我的眼中,它是跳躍的動詞,代表活著的姿態。
為什么?----一個每天記錄生活瞬間的人,強大的內心必不可少。生活會告訴我們生命中不僅僅只有微笑,惶恐、憤怒、無知、哭泣、分離、死亡……都會毫無預告地闖進來,我們會措手不及。記者卻始終需要控制情緒,無論內心是否已驚濤駭浪或萬念俱灰,都得回歸平靜的心客觀地報道事實給人群,保持同一種姿態。而我,雖愛說愛動愛交流,距離這一種成熟還遠遠不夠,我想我要做的,就是一步一腳印向前走----練習通訊、練習采訪,以此感謝港城的大學生記者團和學院的記者團給予我偌大的平臺鍛煉的機會。
過去一個學期的通訊寫作中,也曾因自己詞窮而苦惱、因任務積壓而煩躁、因批評挨罵而灰心,卻也會因為老師的一個滿意的笑容和肯定的眼神而感謝一整天。張愛玲有句話:生命有它的圖案,我們惟有臨摹。我想反駁,當我肩上扛有責任,就會想在這漫漫長路中,找尋所有可能存在的痕跡。
去吧,追逐你平凡又不平凡的記者夢吧?! 。ň庉嫞簞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