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網】□李慧 張文斌 趙慶濤
生活中,我們常說父愛無言、母愛如水,這些愛更多的是源于血緣,而今天要說到的這種愛,無關血緣。22年前初秋的一個夜晚,剛剛30歲的李玉波在門口發現了一個棄嬰,這一抱起就再未放下,即便發現這孩子有智力缺陷,李玉波也從未有過拋棄他的念頭,這份愛也從未因為辛酸勞累而改變過。
夜色深,秋意濃,門前地面上,襁褓里一個酣睡的嬰兒,這種橋段影視劇里常見得很,但這件事就真實地發生在贛榆區班莊鎮李朱孟村農民李玉波的身邊。22年前這場算不上偶遇的緣分,讓李玉波和他的“兒子”結下了感人的父子情。如果這個孩子健康長大,或許李玉波只是無數收養了“棄嬰”的其中一個普通人,但是,日子一天天過去了,這個孩子的智齡卻一直停留在一歲,至今也不能喊出一聲爸爸媽媽。李玉波耐心地日復一日照顧著這個撿來的“兒子”,洗臉、穿衣、一口口喂飯,這份愛從未缺席過。
“當時長了七顆牙了已經,具體多大我也不知道,也沒有留紙條,也沒有留他生日,最起碼有一歲多了。他們扔我家的時候我也知道他是個有毛病的,當時我年輕,年輕力壯,也能干活養活他沒問題,吃點喝點無所謂,就是時間,就是現在陪他的時間太多了,隨著年齡大了,兩個小時就要回家一次給他把尿。”李玉波告訴筆者。
這個患有小兒麻痹癥和嚴重智障的孩子有了個喜興的名字——李喜樂,李玉波說,給孩子起這個名字就是希望他成長中有歡喜快樂一起伴隨。“我家里四個人他最親我了,你算算,我孩子就從上了初中不怎么在家,我自己的小孩也沒他陪我時間長。我兩個孩子確實也喜歡他,從小喜歡他,在外面打電話都問他什么樣。”談起喜樂,李玉波面帶微笑。
22年撫養這個孩子,李玉波把他當作自己家親生骨肉一樣對待,甚至比養自己兒女還辛苦,還要加倍付出。喜樂不會走路,李玉波就扶著喜樂一步步挪動;喜樂不會說話,李玉波一遍遍地教;喜樂生活不能自理,李玉波每天為他穿衣、洗澡,甚至上廁所都要幫忙,所以老李一家在地里忙農活也養成了一個習慣——每兩小時就要往家里跑一趟,看看孩子怎樣了,是不是摔倒沒人扶,是不是餓了,是不是大小便要處理……為了喜樂的安全,李玉波專門定做一個大些的四輪車,他在里面玩耍,不會滑出來,又能夠推出來見見門外的風景。
這么多年照顧喜樂,李玉波究竟是怎么堅持下來的?李玉波說,現在他們種地經濟上雖然不算富裕,但多一個人多一口飯還是沒有問題的,自己和老伴身體也算可以,輪著照顧喜樂也不會窮那里去,畢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哪怕永遠也聽不到他叫出一聲“爸爸媽媽”。
李玉波告訴筆者,父親從小就教育他“人行好事,莫問前者”,還有一句“忠厚傳家遠”,他一直記著,如今也一直是在憑著自己的良心做事。說到未來的路,滿臉笑容的李玉波也有嘆息的時候,現在看著慢慢長大的喜樂,再看看慢慢老去的自己,他不知道能照顧喜樂到何時,但他知道自己那份平凡而又可貴的父愛會一直延續下去。